黄少甜甜甜

喻黄不拆不逆,除非少天×我。

穿越之我在古代当剑客 7

7

醒来时觉得头脑有些沉重,摸了摸额头,不算烫手,但也是不正常的热度。想着昨夜在外面睡着了,半夜下起了雨吵醒了自己才知道回到屋里床上。虽未曾淋到多少雨,但夜里风凉,兴许是吹风着凉了。黄少天没把这种小病放在心上,懒洋洋地换好衣服,随便挽起头发,打水洗漱。

外面天色阴沉也不知是什么时间,院子里树叶地面都6湿漉漉的,看起来这场雨应该刚停不久。一直未听见打更声,想来现在应该已是辰时,收拾停当后黄少天走出了院子。

那天喻文州走时说了句后天早晨到蓝溪阁正厅议事。

黄少天到了蓝溪阁正厅的时候,屋子里已经聚齐了人了。

喻文州面向众人站在大厅的正前方,看到他进来以后对他微微一笑,像平时一样。黄少天点了点头,走到了他旁边。

“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,是要说一下少天的事情。想必大家都已知道,昨日我与少天一同出去路上被人追杀的事情吧。”喻文州说。

众人点头。纷纷探讨起来。

“连续两次遇袭,究竟是什么人要这样置少天于死地呢?”

“蓝溪阁与中草堂素来不和,会不会是那中草堂堂主王杰希干的?”

下面虽然嘈杂,但有些声音还是入了喻文州的耳朵。

“不会是王杰希,”喻文州开口,所有人停下了讨论看向了他,“虽然蓝溪阁与中草堂素来不和,但王杰希不是这种背后放暗招的人,他若真想对少天做什么,应该早已光明正大的下战书了。”

那王杰希的招式以不可思议著称。完全无法预测的攻击角度,形成其变幻莫测的诡异打法。虽然这个人出招不按寻常套路,但为人倒是光明磊落,不是那背后使卑鄙手段之人。

实在想不出黄少天还与何人结仇,众人皆相顾两摇头。

此情形早在喻文州预料之中,倒也不期待有人能给他什么答案。

“虽未知幕后主使究竟是谁,但可以确定蓝溪阁里出了内鬼。”

喻文州此言一出,大厅顿时又变得嘈杂,众人交头接耳,四处张望。

待他们讨论了一会儿,徐景熙与郑轩交换了个眼神后,向前走出一步,拍了拍手,众人渐渐安静下来。

“文州既然说已可确定,那就绝对是已经确定到个人了,是谁,最好是自己招了,兴许还有一线生机。”徐景熙说完这句话,眼睛往左下方扫了一眼。

左下方一个身影微微一颤。

黄少天看了一眼大厅众人后,又看向喻文州。喻文州嘴角含笑,不见怒意。

卢瀚文倒是怒气冲冲的开口了:“你主动认错,如果大家原谅你我无话可说,可如果你现在不招,被我揪出来的话可没你好果子吃了。”

众人皆知,黄少天待卢瀚文如弟弟般宠爱,卢瀚文也对黄少天如兄长般喜爱尊敬。众人也都相信,此时他的话不是小孩子说笑,如果被他揪出来只怕后果惨不忍睹了。

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。

黄少天朝左下方看去,是负责自己庭院清扫的小甲。

“我知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,我不是故意的啊。”小甲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磕头谢罪。

离小甲最近的人已忍不住伸手揪住他的衣领,眼见拳头就要朝脸上挥了。

喻文州制止了那人的行为。

收起了嘴角的笑,眼睛似盛满冰霜,面无表情的问:“是受人胁迫还是收人利益。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小甲满面惊恐:“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,有一天,我在山下突然被一个人拦住,他给了我好多金子,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啊,我……我,呜呜,他说只要黄少出去的时候提前通知他一声就行了,我不知道他是谁,他看上去不是江湖有名的人,想来武功不高,黄少武功高强,我从没想过他会不敌那些人,我不是故意的啊不是有心要害黄少的。”

小甲的额头已经磕破了,鲜血直流。

“少天,你打算怎么处置他。”喻文州问黄少天的意见。

黄少天冷冷的扫了一眼小甲,咬了咬牙,最后闭上眼睛摇头轻叹:“算了,你看着办吧。”

事出时的满腔怒火一夜之间已经熄灭,现在知道了那个出卖自己的人,心里虽闷闷的,但已经不会冲动的想要把他怎么样了。加上头脑昏沉,黄少天确实懒得思考如何处置他比较好。

喻文州折扇一展,轻摇两下,表情重又变得温和,看的台下的众人摸不着头脑。

“你既已知错,我便饶你一命。只是这蓝溪阁怕是容不下你,此行离开,望日后好自为之。”

喻文州话音刚落,耳边又重新嘈杂一片。

“不能这么饶了他,他害得黄少两次险些……唉,我看,杀他一百次都不多。”

“这种为利弃义的小人,总要给他点教训才是。”

眼前众说纷纭,喻文州摆了摆手,示意大家安静:“既然说了主动交代会放他一条生路,那么便会说话算话。放他走。”

小甲默默走出去以后,大厅的人也慢慢散了。

待众人全部出去了,黄少天马上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,有气无力的趴着。

喻文州靠近他,看他面色苍白,身形虚弱,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,不禁一惊,忙叫来徐景熙帮忙查看。

徐景熙把了把脉,给了喻文州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:“脉象迟而无力,重按空虚,时见一止,止无定数。昨夜风雨来袭,应是着了凉,加上重伤初愈便运功使剑,又想的太多内心郁结,才致此疾来势汹汹。但是,也只是风寒而已,我开两副药给他服下便可。”

说完,徐景熙就开始写方子。

想了一下,喻文州问他:“你早上是不是还未用膳?”

早上睡过了头,来不及去膳房便先来了这里,黄少天点了点头。

徐景熙拿着写好的方子要去煎药了,说等会让人送饭菜过去竹雅轩。郑轩等人看他并无大碍,松了口气以后随徐景熙一起出去了。

喻文州扶着黄少天回到了他的竹雅轩。

进屋后,喻文州在黄少天旁边坐下,抚了抚他的头发:“你的头发还是梳的如此不整齐。”

“嫌我梳的不好,你帮我梳一下呗。”黄少天从不因外在形象整理的不好而羞愧,还厚脸皮的征用喻文州做帮手。

喻文州起身站在黄少天身后,解开束发的丝带,也没有用梳子,就慢慢的用手将散乱的头发梳理整齐。梳理完以后,那藏在发丝之下的耳朵裸露出来,仔细看能发现看到耳垂下方有一颗褐色的痣。指腹轻轻划过那颗痣,喻文州的眼神变的缱绻而又温柔。

手腕的胎记,耳后的痣,这些无一不在说明这个人就是黄少天,可是,他真的还是黄少天吗?

他永远忘不了黄少天胸前和后背的伤痕是为何而留,那是他这一辈子都还不起的情义。不顾自己的性命来救他,三年前是一次,三天前又是一次。

可是,他现在竟然对这个人有所怀疑。

重新落座,喻文州给黄少天倒了一杯茶,自己也拿起茶杯啜了一口。将茶杯放下以后,他才开口。

“我未对出卖你的人施以惩罚,你可会怪我?”

黄少天嘴角咧出一抹微笑:“你要他当着所有人自己承认了,哪里还用得着你说,怕是现在他已被揍得不轻了。”

黄少天想的不错,那小甲被门中弟子打个半死以后才丢出了蓝溪阁,给他留了口气,也叫做是放了他一条生路。

此时,有人把饭菜送过来了。

喻文州早上吃过饭了,他接过饭菜以后直接放到了黄少天面前。

“食不言”此条规矩,黄少天可是从未遵守过的,只要他想说话什么情况下都不可能让他不言。不过,经过前两日的那番对话,再面对喻文州他却也不知该用哪种面孔,索性只吃饭不说话了。

用过饭后,徐景熙过来了。

徐景熙看了一眼那两个人,语气里带着一丝失望:“小甲被人杀了,就在刚出蓝溪阁下山的半路上,那人从暗处放箭后马上撤离,没有追上。”

“是许利让小甲出卖我的人?我们都能饶他,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他啊?”黄少天有些吃惊。

喻文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后有了想法:“小甲是提供给他们消息不错,但是,两次他们都未得手,怕是认为小甲背叛了他们,与我们和盘托出了吧。”

“可是他们也并未向小甲透漏出什么,小甲什么都不知道,即使活着也于他们无害啊。”黄少天终究是太善良,他愤怒,这些人就视人命如草芥吗?

“这也叫,自作孽,不可活吧。”喻文州也无奈的笑了笑。虽知小甲对幕后的人来说不重要,放他离开也探不到什么消息,但念在同门之情,还是留了他一命。那些人还当真是心狠手辣啊。

“事已至此,也给门内其他人一个警惕吧。”喻文州说。

“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徐景熙回答。

看没事,打算离开的徐景熙又回头嘱咐了一句:“等会儿会有人把药送来,你可得按时服用啊。”

黄少天冲他点点头:“知道了,放心。”

待徐景熙离开以后,屋子又重归寂静,有黄少天在的地方哪见过这种安静的场面啊,连黄少天自己都觉得尴尬了。

看喻文州也没有主动离开的意思,思前想后,黄少天想是时候向他交代一切了,只是,现在是病中,脑子转的迟缓,不是最好的时机。

“你先回去吧,等我病好了,我会向你解释清楚。”

黄少天站起身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。

喻文州也只好起身离开,他面色不露痕迹,但心里也在挣扎要不要听黄少天的答案。

是固然好,如不是,该当如何。

他一向从容自若,临危不乱,此时他的心中竟然错了阵脚。

不过他离开的背影依然从容不迫,黄少天并未发现衣袖之中那握紧的双拳,险些折断了手中的扇骨。

少天,我总会因你自乱阵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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